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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终
文中私设人出生后满18岁身上会出现两个名字,一个是你的爱人,一个是sha死你的人,究竟谁是爱人谁是sha死你的人只能自己判断(设定来源于vb超话,有略微改动)
内含校园80,介意勿进,三观不正,切勿上升真人!!!
全文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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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想要破茧成蝶通常需要十五至三十天,而蝴蝶的幼虫期为三百天左右,通常我们见到的蝴蝶可以成活二十至三十天,它们耗费一年光景只为在来年春天长出翅膀,自由自在地振翅三十天。
时间一到,进入死亡。
肖战捏着手机看着浏览器上显示的内容,视线投向卧室窗外的树叶上,一个白色的蛹正攀附在树叶背面等待重生。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橘黄色的夕阳光洒落在蛹上,将冷白的蛹映照得有几分暖色。
他一向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想到这小东西破茧后只能存活一个月,肖战手撑着脑袋不由感叹:“真是个小可怜儿。”
晚风吹过,树叶随之颤动,似是在回应肖战的话。
正想着,屋外大门忽的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肖战收回视线起身打开卧室门,正好与开门进来的女人对上视线。
一周不见,女人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衣服也有几处显得松垮,见肖战正盯着自己,女人扯了扯衣服又抚弄了一下头发,却发现肖战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她抿了抿唇,有点不敢继续看便羞愧地低下头换高跟鞋。
看着一周前光鲜亮丽离去的人现在正一身狼狈强装自然的样子,肖战走到客厅中央突然有点想笑,他很想立刻出言嘲讽,不是去追寻那所谓的爱情去了吗?怎么现在搞得这么狼狈?
可千言万语在喉间滚动,最后只化作一个字。
“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肖茹换鞋的动作一顿,脸上带着几分挤出来的笑意,:“诶,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
“吃了。”肖战出声打断她的话,再次开口道:“回头了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两人却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肖茹捏着钥匙有些局促的眼神躲闪着,肖战原本还有些温热的心随着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冷,也不再等待答案,转身往卧室走。
“他说再给他点时间!他马上就会去离婚的!”肖茹急忙上前几步拉住肖战的手腕,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到时候你就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了!我也有可以保护我的人!”
肖战彻底冷下了脸,用力抽回被拉住的手腕,说话的语气更是冷得吓人:“执迷不悟。”
不知是不是被这四个字刺激到,肖茹的表情突然有些狰狞,说话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属于我的爱情你凭什么要阻止!”
“呵”肖战冷笑一声心中无比失望:“所以这就是你破坏别人家庭的理由吗?我听说那男的家里还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你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就要去毁了另一个家庭。”
肖战眉眼冷冽地看向肖茹,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这样做既是道德败坏也是在作践自己。”看她这一身的狼狈样就是被人家赶出来的,说罢肖战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肖茹盯着关闭的卧室门紧咬着唇。
不会的...他说过会离婚的...她如是想着。
客厅的声音静了一瞬,然后是人的脚步声,接着是隔壁房间的关门声,肖战竖起耳朵听着,直到客厅再次陷入沉寂才收回注意力双手搭在书桌上趴着。
书桌角摆着一个永生花相框,那是十岁时妈妈送他的生日礼物,希望他永远幸福,也代表妈妈对他永恒的爱。
看着看着肖战眼眶便有点湿润,他怎么会不明白妈妈的辛苦,七岁时因为爸爸出轨父母两人离婚,妈妈争取到抚养权后就一直是独自一人带大的他。
其中的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妈妈居然变成了当年拆散了他们家庭的那种人。
一开始他还期盼着能把妈妈拉回来,所以他哭、他闹、讲道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却还是阻止不了妈妈一头栽下去,事到如今他已不想再管。
夜晚,天边炸响的雷混着闪电落下,肖战躺在床上不由为树叶上的小东西担忧,看这架势今晚应该要下一场暴雨。
他翻来覆去,终是在听到雨滴垂打地面时站起了身。
关了灯肖战缓步走到窗边往外看,视线却在接触到楼下站着一个人时怔愣住了,他推开窗的瞬间,雨水顺着大风刮进来打湿了部分书桌和他的脸。
楼下的人似有所感,抬起头与肖战对上视线,因为雨势太大那人的衣衫已完全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额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肖战的同情心顿时泛滥,他拧着眉面露担忧:“这么大的雨你需要帮忙吗?”
楼下那人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声音意外有些好听,肖战又开口道:“那你还是先回家吧!这雨太大了!”
见楼下那人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说给他丢把伞下来那人就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怕打扰邻居他便没再喊住那人。
直到关上窗他才发现书桌角放着的永生花相框早已被雨水淋湿,此刻水珠正顺着相框边缘争先恐后往下滑落。
肖战忙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所幸雨水并没有浸透相框进到里面。
第二天早上上学时客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肖战睨了一眼便走到门口的鞋架换鞋,昨天那双被换下的高跟鞋此刻已不见踪影。
快走到学校门口时肖战敏锐的察觉到周边同学的目光在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心中一紧,他直觉有什么关于他不好的事被散播开来。
敛下所有情绪,肖战继续往校门口走,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路边驶过,因为昨晚的暴雨,此刻路边的小坑里积满雨水,那雨水随着轿车的驶停一并落在肖战的校裤上。
他微垂着头拧眉看裤子上的水印,耳边突然传来道歉声。
“不好意思啊,刚刚司机过水坑忘了慢行把水溅到你裤子上了,要不我把我自己的先给你穿吧?不过需要等我一会儿去教导主任那里拿了才可以。”
声音莫名有些耳熟,肖战缓缓抬起头看向身前的人,昨晚的道谢和现在的道歉声逐渐贴合在一起。
原来是他,听这话貌似是今天才转过来的新生。
“不用了,一会儿就干了。”肖战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那人眨着眼打量了他一下最终妥协:“那好吧,我叫王一博,是今天刚转来的新生,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我。”
肖战笑了笑点头,看着王一博和他身后的中年人一起走进学校才抬步继续走。
走廊,肖战前面两个女生并肩走着,嘴里还一直闲谈着。
“你真和那小子在一起了啊?”
“对啊,怎么了?”
“你不怕他不是那个人吗?还有一年我们就成年了,我觉得应该再等等的。”
“还好吧,其实要我分辨我也分辨不出来啊,万一我和杀死我的人谈了那不是更惊悚吗。”
“说得也是,不过你可以试试感化他哈哈哈哈哈万一那人就被感动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去你的!要真能被感化我还会被他杀了啊。”
打打闹闹间两个人女生已经走进自己班级,肖战走在后面进了隔壁的一班。
他能感觉到从他走进班级教室里的人就忽然噤声了,视线也时不时投向他,随后便是捂着嘴与各自的同桌说悄悄话。
他心中更觉得不安,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时周围的同学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自己的同桌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样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早自习的上课铃打响,班主任带着新同学进来时才将这些讨论声分了一半过去。
肖战一眼便认出了新同学是王一博,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校服,明明是一样的服饰肖战却觉得王一博穿着要比别人更好看。
一番自我介绍结束班主任看着座位犯了难,王一博勾唇浅笑,对着班主任开口:“老师我想坐这。”他的手指着肖战身边的位置,也没管这座位有没有人。
班主任看着他指的座位更纠结了,谁料王一博一点要改口的迹象也没有,只是巧笑嫣然的看着。
肖战身旁那男生忽的举手说同意把这个座位让给新同学,班主任的脸色这才好些,让王一博坐过去后又排了下位置才离去。
流言的速度是很快的,即使是刚来的王一博也听到点关于他这同桌的瓜,于是他凑近肖战笑眯眯的问出了所有人期待的问题。
“刚刚来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讨论你...”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查看肖战的表情,见对方还是一脸平静才又开口:“他们说你的妈妈是小三,你是小三的儿子肯定也会是品行不端的人。”
说完他蓦地轻笑出声,喷涌出的气体打在肖战耳朵上让他觉得既温热又瘙痒。
“你是吗?”王一博问。
肖战挪了挪凳子与王一博隔出点距离,他神色自若的与王一博打着太极。
“你觉得呢?”
见肖战挪凳子王一博暗说一声无趣,也不再凑肖战这么近,只收拾着自己刚拿到手的新课本:“我觉得啊……”
下课铃声忽的响起,两人本就是小声地谈话,下课铃一响直接将王一博的话掩盖过去,肖战只能看见他一开一合的唇。
对比于下唇来说他这新同桌的上唇偏薄,肖战莫名想到之前看到的话,薄唇的人也薄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诶诶诶,一直盯着我嘴看什么呢?想亲啊?”王一博有些欠揍的声音让肖战回神。
他冷哼一声:“自恋。”简直无法将这人和那天晚上还有校门口那人混为一谈。
随着流言的传播,不过三天肖战便成了人人谈资的对象,学校里也莫名出现了一堆针对他的小混混。
一开始只是语言上的攻击,到后面直接演变成了校园霸凌。
他的位置总有一些胶水和死物,走路时总有人“不小心”撞到他,吃饭时总有些小绊子,下午放学时又会有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将他团团围住殴打。
回到家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死寂般的房间,肖战换下弄脏的校服丢进洗衣机自顾自的为伤口消毒上药。
捏着被碘酒浸湿的棉签肖战又将视线投向那颗茧,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变化,他的思维却没由来跳脱到那天夜晚的王一博。
被暴雨淋湿的白T贴在少年人正在生长发育的青涩身体上,头发也湿漉漉的,抬头看他时因为下雨的关系微眯着眼,莫名有种别样的诱惑。
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定在了初次与王一博见面的地方,那里站着正朝他招手的少年不是王一博是谁。
肖战腾地站起身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你来干什么?”
“路过!”王一博皱着眉将双手背到身后,说话的语气有些气鼓鼓。
由于占据有利地势点,肖战一眼就看到王一博藏在身后的袋子,语气不由染上几分笑意:“王一博你藏起来的手我可看到了,拿着什么东西呢?”
见状王一博也不藏了,将拿着的东西提到前面晃了晃:“三天没来上学听说某人都快被打成猪头了,特意给这头猪送点药。”他说话的语气颇有些臭屁,让肖战更是想笑。
“刚刚不是还说路过吗?怎么又成特意了?”
“你就说要不要吧!”王一博在楼下发出怒吼。
肖战见好就收忙下楼拿东西,站定在王一博面前时对方收起手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眼眸闪烁着几缕星光,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下手还挺重,你都不知道还手吗?”
肖战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一群人围着呢,刚想还手就被真实了。”
王一博敛了笑脸上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他们一直都欺负你吗?”
“就这几天开始的吧,应该是因为我妈那事儿。”肖战神色坦然,丝毫没有羞赧的表情,其实他刚刚还想贩个剑说从遇见王一博开始他的运气就一路往下。
王一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妈真是...那个啊?”
肖战听他这么说有点想笑:“昂,劝了,劝不住。”
最后话题怎样结束的他已经忘记,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拿着药坐在书桌前看了几分钟了。
第二天上学时肖战久违的发现自己桌子上没了那些恶心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还热乎的早餐。
他走过去看了看,王一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哟!来了!”
肖战转过头便是王一博的笑脸,他擎着笑提起早餐袋子:“你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吗?”
王一博挤开肖战回到自己座位,手臂倚靠在后面的课桌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为什么要在意?我要是时时刻刻都在意着别人的看法累都要累死。”说罢他又无辜着脸:“我很怕麻烦的。”
肖战没回话,只是目光盯着王一博的眼睛,似是想从中看到一丝口是心非,对方也坦然的接受他带有审视的目光。
好半晌肖战败下阵来,王一博确实如他所说般诚实。
“我信你。”肖战道。
对方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来。
回到家,肖战发现那颗茧隐隐有些变化。
今天王一博又没来上学,肖战听着老师的课心中隐隐有些忐忑。
再过两个月就是他十八岁生日,到时他的胸膛就会出现命中注定的两个名字。
想着,肖战的手不由抚上胸口,那里面的心脏正缓慢而有活力的跳动着。
随着王一博的消失,那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恶意再次向肖战席卷而来,甚至是变本加厉。
想到王一博的话,肖战举起拳头反抗起来,只是下一次便有更多的拳头袭来,他去找老师却只得到老师闪烁其词的话语,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惹到了大人物。
肖战拧着眉不语,大概猜到了几分。
接下来的生活依旧如此,而王一博这个人就好似他的南柯一梦,那天夜晚被暴雨淋湿的少年,口是心非给他送药的少年,都像烟花般逝去。
再次见到王一博是他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在那颗熟悉的香樟树下。
站立的少年眼中带着易碎的光向他看过来,肖战一时晃了神,起身的瞬间竟将桌角的永生花相框带到地上。
一声响动过后,相框破碎,玻璃渣四处飞溅,蓝白的永生花被玻璃碴子划破花瓣,有种凄凉的美感。
他没收拾这一地狼藉,只慌忙下楼跑到王一博面前将人拥进怀中。
“肖战,陪我去海边吧。”
肖战点头同意。
A城临海,但肖战却从没来过,牵着王一博的手踩在柔软的沙砾上让他有种在踩棉花的感觉。
王一博牵着他越走越远,海水打湿了两人的裤脚,王一博还是牵着他继续往海里走,肖战也没打断。
他能感觉到王一博现在很悲伤。
直至海水淹没到胸膛王一博才忽的松开肖战的手一头扎进海里。
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感到兴奋,脑子在混沌与清醒间反复横跳,直到一双手揽住他的腰将他从水里捞起。
他也没去看肖战是何反应,刚被捞起来就又沉溺下去,只是这次他带上了肖战。
两人间隔不过十几厘米的对望着,王一博忽然凑上去吻住了对方的唇,冲撞得有点猛,两人的唇都破了皮,丝丝铁锈味与海水的咸腥味纠缠在一起渗透进喉间。
肖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却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身影。
刚想加深这个吻王一博便抽身离开,涌出海面时王一博正盯着他,眼中写着势在必得。
“肖战,你喜欢我。”这是他作为豪门继承人从小养成的察言观色,从肖战见他的第一面起他就确信肖战喜欢他。
雨夜那晚那种对弱势者透露出的保护欲,再见时肖战看他的眼神都让他确信肖战喜欢他。
可真是个...小可怜啊...
零点的钟声敲响,王一博也没等肖战的回答,伸手一颗一颗将肖战的衬衫扣子解开,胸膛的位置有个名字逐渐成形。
有,且只有一个。
王——一——博。
答案不言而喻。
他把耳朵贴近肖战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声音越来越快。
“肖战,我妈去世了,我没家人了。”他缓缓丢下这个炸弹,满意的听到肖战心跳漏了一拍。
“我陪你。”肖战手附在王一博后背,他缓缓凑过去想吻王一博,对方动了动,原本该印在唇上的吻落在了嘴角,他尝到了一嘴咸。
王一博露出笑容来,看肖战的眼神中不再掩饰恶意。
陪,还是赔呢?
到楼下时肖战看到房间里亮着灯,他抿着唇没有言语,眼中是一片死寂。
打开门肖茹正坐在沙发上流泪,肖战懒得再看一眼,径直往房间里走去,谁料肖茹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对……对不起...我没想这样的...我……我就是想让你主动离婚……我没想……”
“别哭。”肖战打断她的哭诉:“我替你赎罪。”他挣来肖茹的手。
“就当是还你给的这条命。”
窗外树叶的茧不知何时变黄的,只知道,这只茧成不了蝴蝶了。
它被溺死在了壳中。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肖战的尸体被人发现家中。
死时,手里还捏着王一博送他的药和划破的永生花花束。
肖茹彻底受了刺激疯了,王一博让人把她送进了距离母亲墓碑最近的精神病院看护。
王父出轨的证据被王一博交给了外公,此生也没翻身的机会了。
肖战的墓地是王一博一手挑选的,就在母亲身旁。
每每看望母亲的时候他也会顺手带一束永生花给旁边的墓碑。
又是一个暴雨的夜晚,王一博走到肖战初次见他的地方,只是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推开窗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纯白的衬衫被暴雨淋湿贴在身上,胸膛上一个名字逐渐显现出来。
有,且仅有一个名字。
肖——战。
END.
彩蛋是弟弟的一些话